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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晚风和身旁这个人一样嚣张。
温荷苏单手把着方向盘,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硬是把80迈的速度开成了200迈的效果。
车蛇形一般在车水马龙的环线上开,他姿态放松,可眼神却一点不放松,像是害怕与什么重要的东西失之交臂一样。
姜玟桐反倒安慰起他:我查了地图,酒店快到了,你不要太着急。
当然得着急。温荷苏轻轻一笑,万一丛阿姨走了怎么办。不过,你胆子可真大,我说什么你都信?不怕我干什么坏事?
你不会的。姜玟桐笃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初,是你帮了我和小星星。
好孩子温荷苏不由得哂笑道:那你以后等着。
很快,车飞扬跋扈地开进了山庄,掠过了处处灯光靡丽的欧式庭院,在前厅外戛然停下。
温荷苏和一个衣着清凉的辣妹聊了会,便把姜玟桐往偏厅引。越往里走灯光愈暗,可她步伐却变得愈加轻快,像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
在一扇浮夸的雕花大门前,他停了下来。
去吧。温荷苏微微笑着,眼睛却变得比黑夜更黑,聊完了,我再送你回去。
姜玟桐也朝他一笑,就要推开门,却听他喊道:等等。
他走了过来,将她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压压平,唇又有意无意地擦过了她的耳垂。
直到她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红。
你要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感谢我。
厚重的木门在寂静的房间里划出沉滞的声响,门开了。
屋子里很黑,地上不知是谁留下的银线轻纱,兴许是今夜荒唐的注脚。
她分明应该远离这混沌不堪的是非之地。然而她动不了,山河湖海、星空皎梦,仿佛都倒映在这一团走形的轻纱里。
坐在床上的人,是她梦中的月光与雪山,也是她长久以来的辗转反侧与刻骨铭心。
男孩的声音沉沉传来:出去!
都说女儿肖父,小星星每长大一天,秀致的五官都多一分他的影子。但此刻他低着头,白色的床幔遮住了他那令人朝思暮想的侧脸。
见人不动,高塬又重复了一遍。
出去!
方才在前厅里他几乎就要暴起失态,好在厅里一些通透的长辈及时帮他解了围。
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亲生父亲带到了这里。
关门前,高山冷冰冰地看着他:你的诚意就看今晚了。这本就是一条血淋淋的路,等你以后就知道,感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洁身自好?那就更可笑了。一个小时,够不够你准备?
高山甩上门,带着一帮跟班扬长而去。他没有留下一个人,因为他并不担心高塬会跑,事实上高塬也根本跑不出去。
温暖的雪松香飘进了床帏,高塬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柔柔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
高塬发狠劲去掰,却也不过是一阵轻柔的触碰。
他没有力气了。
然而身后的人亲了亲他的背,将脸贴紧他:让我看看你的手。
高塬大震,狂喜让他快要失声:桐
别说。姜玟桐轻轻捂住他的嘴,然后坐到了他的身前,让我看看你的手,傻高塬,你才傻,你怎么这么傻。
男孩平时用来算模型和拉琴的右手,此刻已经是鲜血淋漓。他拥着她,声音已经近乎于呜咽。
我爸桐桐,对不起。
我走进偏厅的时候,大概就猜到温荷苏带我来做什么了。姜玟桐抚上了他的脸,却也是笑中带泪,上次见你就想说,你长大了,变得更帅了。男子汉小高老师,快起来跟我走吧。
我被我爸下药了。
偏厅是一排没人住的客房,温荷苏在周围绕了一圈,立刻心知肚明看来老天爷都在帮这两个幼稚鬼,大概是客房有什么特别的用途,楼道内外都没有装摄像头。
不耐烦听两个人的你侬我侬,温荷苏又来到了入口处吹风。远远看到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孩走了过来,他弯眼一笑。
又回到房门口时,他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嗯。
年少轻狂的岁月,那些放纵欲望的日子里,向来都只有人听他的壁角。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到天荒地老,让每一段艳遇都生长成校园里的荤段子。
可这样的夜晚,他却在一个人看月亮。
肉体的撞击声声入耳,他想装作听不到,可是不能。那个女人的呻吟像一道魔咒,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抵抗力悉数瓦解。
不过就是跟爱的人做爱,不过就是将阴茎插入阴道,不过就是肉体与肉体的结合,不过就是体液的交换、身体的依偎
有那样舒服吗?
温荷苏看了看身下不争气的小弟弟,叹了口气。
床幔里,高塬看着身上的姜玟桐,看着她陷入沉沦的一双眼。从前只要这双眼落泪,他便想要奋起直追,然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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