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我心依旧(3 / 5)
高挂,荡出诡异彩虹,韩夜冰就静立在瀑布下面。”张小楼柔声道:“我们与她几乎擦肩而过,她真的很美,那是一种自然清新的美丽,依然是独特短发,她很好,赵公子不用太担心。”赵烈长长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了,终于可以不再担心韩夜冰的安危,但心中一直压抑的情感思念却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意随心动,赵烈缓缓闭上眼睛,看到一幅奇妙景象。高高的翠岩上瀑布急泻倾挂,似巨幅品帘凌空飞落,雄浑壮丽,几经跌宕,形成叠瀑,似一群银龙竟跃,如同一台台绿色织布机永不停息地织造着各种规格的白色丝绸,一个紫色的熟悉身影在水雾中静静站着,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到,但一阵风轻柔把眼前所有幻象吹散。宋青河沉声道:“韩夜冰看上去不但开心快乐,而且”他刚说道这里,身边的张小楼忽然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襟。宋青河欲言又止,瞬间明白张小楼的意思,赶紧笑道:“而且她脸色也很好。”赵烈蓦然睁开双眼,敏锐察觉到张小楼似乎隐藏了什么,但却无法捉摸,定定凝望她的双眼,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但他望到的却是一双宁静平和的晶莹眼眸。赵烈目光闪烁,忽然淡淡道:“月夜绵绵,我要连夜赶回江南,就此告别。”宋青河微笑道:“一路走好,不要忘记刚才我们说过的话,我会随时与你联系。”明月柔和的光晕,如宣纸上水墨浸染,慢慢湮开,赵烈黑色身影很快模糊在夜幕里,再一眨眼恍然不见。赵烈心中藏有太多的心绪,无法平息,心乱如麻。这次到川北,除了亲自与宋青河会面外,他还想回到第一次遇到萧碧痕的地方,她如海一样的深情隐藏在冰冷外表中,让他感动,况且黑虎帮目前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清风拂面,赵烈伴月而飞,踩着高大挺拔衫树顶端,黑色身影陪着那冷冷的月亮独行,他的心绪,似那满山遍夜婆娑的树影儿,摇曳了一地斑驳,根本无法平息。突如其来关于韩夜冰的消息并没有让他欣喜若狂,心中反而充溢着一种莫名的伤感,也不仅仅是伤感,其中复杂滋味也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为了心中的抱负,他付出了太多。
赵烈轻轻飘落在一片狭长的山谷中,月牙状小湖旁孤独伫立一坐简陋木房,没有华丽修饰,只有古木散发出的岁月沉淀和原始风貌,幽幽的,暗暗的,恍惚间却升腾起江南迷离的水雾。天上的月儿恬静优雅,湖面宁静,却没有了往日翩翩飞舞的白鹤!赵烈踏着木板走向木屋,黑夜中寂静无声,只有脚底“咯吱,咯吱”的声音。高低不平的木板路,曲径通幽,让人产生一种远古之路的感觉。木排门的细缝里散着湿凉之意。纵横如蛇的碧青藤蔓爬满了斑驳的木头墙。赵烈在门口聆听片刻,轻轻推开门,里屋布置清雅调和,简单整洁小床静静躺着,旁边是两个松木高柜,没有上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整个房间异常干净,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居住,但此刻却空无一人。赵烈静静躺在床上,淡淡熟悉清香让他无法入睡,风一直吹,偶然间枯木门窗发出一两声低微的吱哑,让他的心随之跳动。月轻撩窗纱,不知何时,已悄落树梢,潮汐往复间,那一排又一排的海浪,涌动着的是赵烈一波又一波的心事!夜静得让人心颤,赵烈一夜无眠。白日的山谷依然宁静得让心发慌,萧碧痕依然没出现,可是这木屋里明明弥漫着她的思念,她的味道,她的孤独!又是一个死寂的黑夜,甚至连风也没有!天色已发白。赵烈没有时间等待了,黑虎帮在江南处境危急,他最后望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房间,忽然反手拔出长刀,刀起发落,几缕金色长发悠然飘落洁白的床单上。赵烈大步走出房间,随手把长刀抛回刀鞘,江南群雄挥眈眈,身上恶名依然未除,黑虎帮前途艰难重重!他冷冷站立凝望远处巍巍雪峰,尖峭峻拔的山峰直冲云霄,白雪皑皑,银峰玉柱,直指那蓝天,白云缭绕,景色极其壮美。山谷中云雾弥漫,赵烈身子仿佛铁铸一般坚定,眼神坚毅而迷离,脸上露出冷酷笑容,黑色身影没有丝毫停留,瞬间消逝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中。清晨朝阳刺破了浓雾,几只白色仙鹤悠然盘旋在弯月状的湖面上,朦胧中,一个白色曼妙身影似乎伴随这些白色仙鹤飘荡在雾中,凄美而诡异。萧碧痕白色身影轻轻飘落在面,静静坐在湖畔,凝望那些优雅的白鹤在水面悠然嬉戏,荡漾的湖面无情惊碎了她美好的倒影。直到夜色降临,白鹤依然萦绕在萧碧痕四周,盘旋数周后,依依不舍离去,她孤独身影寂寥地走向木屋,凝脂素手轻轻开房门。窗纱的窗棂,月儿姗姗而来,娇俏可人,天空半边月容便藏于柔柔衣袂与纤纤小扇之中,月色里,风儿吹不走,鸟儿带不去。萧碧痕凝视月色,触景生情,不禁黯然神伤,自语轻问:“月,你果真寂寞吗?也如我一样,泛滥着思念的心潮吗?如果不是,为何昔日那可爱的圆圆月容,如今竟如此清瘦?看了让人心痛憔悴,你却为谁而独守寂寞?莫非你也有情?”良久,月色温柔地充溢在房间中,萧碧痕蓦然轻轻回首,丰腴身子忽然一震,不能置信定定地望着洁白整洁床上那几缕金色长发!萧碧痕静静坐在床沿,凝视手中的几缕长发,眼波流动,散发出惊人的美丽,让人心弛神摇,刹那间,流动的眼波化为晶莹的泪水一颗颗从光滑如玉的脸颊滚落,砸在地面发出清脆冰冷的声音。深夜,荒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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