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1 / 2)
父王眉宇带着少许怒气,英俊的脸庞,犹如寒冰刻出来雕塑,薄薄双唇抿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曼允额头流出细细的汗珠,脸蛋苍白如纸。“别硬撑,疼就喊出来,父王又不会笑话你。”轻轻揉捏曼允的额头,想让曼允减轻疼痛。曼允的唇有点干燥“父王,想喝水。”走至桌边,席旻岑倒了一杯清水。曼允伸手去接,被席旻岑制止了,抬高她的下巴,把水杯送到她嘴边,一点点喂进去。“父王,刚才怎么回事?”曼允总是觉得不自在,坐如针毡,很想从床榻爬起来。趴在房外时,她清清楚楚听到里面的sheny声。想到有人在这床上做过那种事,曼允一刻都不想躺在床上。看出曼允的厌恶,席旻岑按住她的肩头,押着她躺下“先将就一会,等大夫看完你的腿,我们再换房间。”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席旻岑以前老是听别人经常说,没想到也有他亲身体会的一天。席旻岑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看着曼允大汗淋漓的忍着痛,还不如用刀狠狠砍他几刀,让他代替曼允受这份疼痛。席旻岑拿来一块丝帕,轻轻拭擦曼允的汗水“吴令鹏心眼颇多,本王一直堤防着他。进府衙后,见吴令鹏引荐自家女儿,本王就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早就吩咐侍卫,打昏余琳,以备今晚的不时之需。刚跨进这间房,本王就发觉不对劲,从窗户跳了出去。”四个人虽然是低调的来栖城,但在他们后面,其实跟着一批忠心的侍卫。只要没主子吩咐,那群人便不会出现,隐藏在栖城之中。他一直躲在窗户后,静静观察吴依依如何悄悄进门,然后在床上和余琳翻云覆雨。轻轻刮了下曼允的鼻头,席旻岑恨恨道:“谁叫你这么等不及,先跑过来了。”事情办妥之后,绕过房屋,到了前面的长廊,推开曼允房间的门进去,便发现孩子失踪。当时他的心吓得跳乱了一拍,极为担心有人掳了曼允,挟持她。看见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耄獓,席旻岑当即否定这个猜测。耄獓虽懒,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但极为护主。若是有人闯进房间,耄獓不可能这么安心睡觉。以曼允的身手,加上耄獓的速度,能奈何他们的人,武林中也没几个。“这事等明天再做处理,你的腿才是当务之急。”席旻岑搂紧曼允,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朱飞道:“王爷,大夫请来了。”没王爷的回应,朱飞不敢破门而入,静静的站在门外。朱扬和齐鸿得到消息,全都赶回了府衙。本来听说小郡主找到了,高兴了好一阵子。但一听到衙役说小郡主身体不适,两个人脸色顿时黑了,运气轻功,也不管街上的衙役队伍,急匆匆往府衙赶。“进来。”话音刚落,外面的人急不可待的冲进来。朱扬首当其冲“小郡主怎么了?怎么会身体不舒服?”刚失踪几个小时而已,应该没有意外发生才是。大夫没见过这么大阵势,站着的腿有点发抖。看他还愣在原地,席旻岑冷声叱喝“还不过来给本王的女儿把脉!”大夫颤抖着双腿,移动到床边,抓起曼允的手腕。这大夫五六十的年纪,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青布衫,是栖城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知道能住在府衙里的人,都是达官贵人,大夫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捕捉曼允的脉象。往曼允的双腿瞧了一眼,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收回手,把曼允的手,移进棉被。“这位姑娘的病,怕是顽疾了吧。她的脉象非常混乱,以她的状况来看,这病少说伴随她七八年之久。”老大夫望着曼允盖着的棉被,脸色犯难,似乎有难言之隐。看着他欲言又止,席旻岑冷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只要能快些治好允儿,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曼允手指紧紧相扣,双唇咬出丝丝鲜血,忍着疼痛,话都不能说。得到王爷的首肯,老大夫道:“这病,恕老夫医术浅薄,没办法根治。不过能否让老夫看看这位姑娘的腿?也许能有办法,减轻她的疼痛。”绝美的脸蛋,带着一丝强忍,明明疼得脸色发白,这少女却一声不吭。朱飞朱扬对待小郡主,都是真心的,看见她这时候的模样,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席旻岑掀开棉被的一角,挽起曼允的裤脚,卷到了大腿。众人看了全吓了一跳,曼允膝盖那部分,泛着青紫。“这”老大夫也着实吃惊,如枯树的手指,轻轻碰了下那里。曼允脸色剧变,咬着唇的牙齿一重,鲜血顺着唇瓣蜿蜒流出。席旻岑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擦掉,看大夫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本王准你碰她膝盖了?”冷冷的双眼眯起,席旻岑伸出手,袭向那名老大夫。
没有人会怀疑,席旻岑出手,定会取夺老大夫的性命。老大夫双腿哆嗦,啪嗒摔倒在地上,pi股蹲摔了个结实。“父父王!”曼允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问大夫道:“可有办法止疼?”这疼痛,折磨着曼允,让她想满地打滚。若不是父王紧紧搂着她,她早就失了颜面。“止疼的药,多数都伤身,老夫建议,还是别吃那些药。”老大夫颤抖着声音,双眼充满畏惧。“有本郡主在,父王不会要你性命。开药吧。”曼允说话很费劲,抓着父王衣袖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听到曼允的话,老大夫安心了很多,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药瓶。席旻岑甩了一下衣袖,收回半空的手,转而搂住曼允的腰。没有看地上瘫坐着的老大夫,问道:“吃了那些药,对人体有什么害处?”看着曼允受这等折磨,他痛恨自己无法替她分担,只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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