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3)
大,纵是披着雨蓑,姜远也已浑身湿透。
相府之人见夫人回府,呼啦啦涌出一大帮人,侍女老妈子们拥着裴夫人入府,姜远再抬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将马缰丢给惶恐不安的马伕,正要转身,相府大管家追上:“姜大人请留步。”
姜远停住脚步,问道:“何事?”
初冬的大雨中,裴管家额头上竟沁出些汗,连连躬腰:“下人无能,竟要劳动大人,实是罪该万死,夫人已将小的骂了一顿。现在雨大,大人又无马,不如请大人进府暂避一阵,等雨小些,小的再为大人准备一匹马,亲送大人回府。”
姜远望着铺天泼地的大雨,尚在犹豫,裴管家哀声道:“求大人应允,相爷事母至孝,若是回京后得知小人怠慢了大人,小的可活不成了。”
姜远看了看相府大门横匾上那几个镏金大字,心中一动,欣然道:“也好,有劳管家。”
裴管家大喜,侧着身将姜远迎入府内。
姜远素闻裴相府宅子华美精緻,一路行来心中暗讚,再想起自己那位端方严肃、俭朴至极的兄长肃海侯,不觉有些感慨。
裴管家带着姜远穿堂过院,走了许久才将他带到一处院子。院内,亭树楼台、雕樑静窗,屋中软帘轻烟、锦茵绣毡,说不尽的富贵奢华。
姜远微愣,裴管家躬身道:“这是我家相爷约友联诗对弈的静阁,大人便请在这处暂事歇息。”
姜远释然。有仆人捧着干净衣物进来,又奉上祛寒的姜茶,便齐齐退了出去。
待众人退去,姜远脱下外衣,这才发现相府仆人只送来外袍。他的内衫也已湿透,见屋内再无他人,他索性将湿了的内衫也脱下,穿上干净的青色外袍,喝了几口姜茶,便在屋内细细踱步,听雨观画,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屋子东面墙上挂着一幅《寒山清远图》,姜远出身世家,自是识得此画乃前代大家吴之道所作,他细细看来,忍不住讚道:“用笔苍劲,雄浑厚重中却不失清秀恬淡,绝妙!”
“姜公子好眼力。”轻柔如水的声音由屏风后传来,姜远忙退后几步,低头道:“夫人。”
裴夫人款步而出,微笑道:“姜公子不必拘束。我与肃海侯夫人是旧识,多年前曾答应过要为她寻一方冰丝寒绢,正好前段时间找到了,现托公子带回去,并向夫人问好。”说着双手捧过一个木盒。
姜远对长嫂极为尊敬,听得竟是给嫂子的礼物,忙双手去接,恭声道:“多谢夫人。”
他接得很快,裴夫人不及收手,他的右手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裴夫人一声轻呼,姜远也是心中一颤,二人同时收手,木盒便掉在了地上。
姜远心呼失礼,忙俯身去拾。香风轻拂,裴夫人却先一步蹲下拾起木盒,她再抬头,他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他骤然吸了一口凉气,这初冬的大雨之夜,他却感觉如有明月当空、清莲盛开,一时无法言语,也移不开目光。
裴夫人眼波盈盈地望着他,莞尔一笑。姜远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三十如许的丽人竟是当朝左相的生母。他忽觉唇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裴夫人见状将木盒放下,端过茶盏,轻声道:“姜公子请喝茶。”
姜远“啊”了声,清醒过来,慌不迭地接过茶盏,低头颤声道:“失礼了。”
他手中仍存留着她手背的柔软,眼中还是她清丽不可方物的笑容,这茶便喝得心不在焉。待将盏中之茶喝干,眼前流云拂动,裴夫人又站到了他的身前。
她身上微微的淡香传来,姜远一阵迷糊,先前喝下的姜茶也似有些灼热,烫得他胸口如有一团火焰。这么寒冷的雨夜,片刻间,他竟是满头大汗。
裴夫人轻“咦”了声,语带关切:“姜公子怎么了?这满头大汗的。”她掏出丝巾,轻柔地拭上他的额头。
她袖间传出一缕缕幽香,姜远如遭雷殛,“蹬蹬”退后两步,跌坐在身后的软榻上。
裴夫人有些慌乱,过来扶住他的左臂,声音粘糯轻柔:“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想是先前淋了些雨,浓密的长发披散着,弯腰之时,长发垂下来,正好落于姜远胸前。姜远退无可退,一种无名的慾望在体内贲张,脸便涨得通红。
裴夫人却指尖轻轻,慢慢地,将他的外袍拉开,柔声道:“是不是很热?”
姜远迷糊中依稀想起自己未着内衫,却无法动弹,也没有力气推开她,俊面因万般忍耐而痛苦扭曲。她解开了他的外袍,手却停留在他赤祼的胸前,慢慢向下,低声道:“你好烫,怎会这么烫?”
一团烈火,烧过姜远的胸口,烧过他的小腹,他正无法控制这团烈火之时,她已俯下身来,他腰一软,便倒在了榻上。
大雨下了整夜,子时,于风雨声中,京城百姓听到了急速而热烈的马蹄声,听到先是数人,再是数十人,数百人乃至更多人的欢呼声。
“捷报!成郡大捷!”
“成郡收復,桓军战败了!”
“长风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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