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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里头的皇叔及堂兄弟则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纷纷亮出了碗筷。
刚来的弘昀和弘倬一脸迷茫。
而传膳太监已经端着锅子、碗碟流水般进来了,膳食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满屋子。
弘昀和弘倬看得目不转睛——宫里的午膳竟如此丰盛吗?他们也被那异常的香味激得没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他们看下五爷家的二阿哥弘晊,他们跟弘晊同年岁,去年去五皇叔家拜年见到他时,他还瘦瘦的,结果他在宫里上了一年学,就养得滚圆。
原先他们还不知缘故,如今可知道了!宫里的御膳竟然这么香!
弘暄坐在十七阿哥胤礼下首,弘晳坐在弘暄边上,然后就见传膳太监将铜锅的盖子掀开,一股更加浓郁的鲜香随着热腾腾的白雾扑面而来,就连弘昱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那儿看了一眼。
铜锅里是还在滚沸的水煮三鲜,砂锅里装着海鱼煲,盘子里是手工炸鱼排,每人一小盅的是荠菜海蜇羹,饭是掺了五谷杂粮的香米饭。
京城里海鲜少,也就冬日能从天津卫海航用冰鲜运过来一些,这样一顿全海鲜的膳食,在宫里是少见的。
但在靠海的闽地却是极常见的,程婉蕴找来不少闽菜的菜谱,菜谱上不是海味就是山珍,她结合着自己爱吃的,让太监们给太子妃做些家乡菜改善伙食顺顺心的同时,顺道让孩子们也吃一样的,这样还省事。
这时候的海洋还很干净,可以放心的吃海鲜,而虾贝鱼类又很有营养,冬日里吃又不上火又滋补,多好啊。
弘晳很爱吃海鲜,太监们给他剥了隻大海虾,蘸上程婉蕴特调的万能海鲜蘸水,咬下去甜口弹牙,舒服得弘晳眯起了眼。
程婉蕴准备了很多,原本她也是隻准备两个孩子的盒饭的,但弘晳回来说十五皇叔老是抢他的红烧排骨吃,程婉蕴后来就习惯性多做了,再后来,就直接做十几人份的菜了。
因此其他皇子皇孙也是差不离的神色,唯独孤零零站在那儿的弘昱憋红了眼。
好香,想吃,又不能吃。
弘昱捏着的手里的肉饼一点都不香了。
再次气哭了,弘昱一跺脚就往外跑了去,他的贴身太监哭丧着脸追上去:“大阿哥,大阿哥,您慢点,等等奴才——”
弘晳和弘暄都习以为常了,弘昱几乎每天到了午膳的时候都要闹别扭,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他在倔什么。
看他想吃的很,愣是不吃。
“别管他,咱们吃咱们得!”弘昇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给手短人小的弟弟挟了条最大的虾,“多香啊,我还要一碗饭!”
弘昱到延禧宫伏在惠妃膝上哭成了泪人,惠妃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报復东宫,只能记在心里,又连忙叫宫人去御膳房也做一锅海鲜来,搂着弘昱不住地哄着:“玛么也给咱们弘昱做,弘昱不哭了!以后玛么也给你带好多好多的膳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不吃他们的,咱自己也有!”
程婉蕴并不知晓在上书房里竟然还有这样的风波,她正和唐侧福晋一块儿记着年礼和年货,还有太子爷要赏赐给亲近属臣的恩赏银子、贡物等等;安排发放宫人们过年的新衣鞋帽、赐福银;另要安排人打扫除秽、盯着造办处送融了重打的压岁用金银馃子来。
“之前压得花样不好,成色也不均,被我全打回去叫重做了。”唐侧福晋看了眼清单,在压岁馃子那一栏画了个圈,“今儿才叫人去过问,说是过两日就能得了送来。”
程婉蕴点点头:“能及时送来就好,也不必催太急,满宫都要打金银馃子赏人用,这时候他们定然忙得不可开交,也体谅些就是了。”
唐侧福晋也知道这个理,只是她有些气不过:“其他宫里也没有压成这样差的,两百多个馃子连个海棠花都压歪了,显然是四妃刻意刁难我们,这点小事又不好发作。”
程婉蕴笑道,将清单迭好收在一边:“料想他们也不敢真的怠慢,不过是拖上几日让人心里不快罢了,先忍着,回头有了机会,咱们也给她们添添堵。”
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这种小动作不还回去,那些人就容易得寸进尺,还以为她好欺负,这是太子爷教她的,当了太子嫔以后,不能太好性了,否则立不住,外头的人也会看轻你,因此该出手就出手。
“还有皇上给太子爷沾恩锡福的银子,也得找个香案供起来,”唐侧福晋打了个哈欠,“这几日忙得我夜里二更天才睡,寅时又起来了,都还没叫人去领呢。”
每年银库里新打出来的银元宝、金元宝,会刻上康熙年份,最新的那盘,康熙就会供一份到太庙给祖宗,另外再分两份,一份给皇太后,一份给太子爷。其他皇阿哥、宗室就得排在更后头了,也不拘是不是新年打出来的头一盘了,只要是新的也是天大的皇恩了。
随后便是请太子爷吃年酒的单子要跟着排个号,宫外开了府的阿哥们都已经自个排好日子了,从初四开始没一天落下的,一直排到元宵节都还没吃完,程婉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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