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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阿玛!额娘!被我们找到了吧!”
两人齐齐吓了一跳,随着声音,旺财已经兴奋地扑到他们身上,汪汪地叫着,疯狂舔着他们的脸了,程婉蕴被舔的好痒,一边躲一边笑,又在清醒:幸好方才已将衣裳穿好了,否则真是没脸见人了!
“旺财!别舔!你嘴臭!唉唉唉!别舔我!”胤礽连忙把旺财抱起来解救阿婉,结果也被舔了一脸,他赶忙将旺财扔在地上,往外跑了几步,结果旺财也追了过来。
“臭旺财!别过来!”太子爷跑了一圈没甩掉旺财,隻好又跑了回来。
夕照挂在天与草原的交接处,像一抹晕开的胭脂,远处的天际也有淡淡的星子一个个浮现了,就在这样的落霞下,程婉蕴将三个孩子都搂进怀里,一齐坐在草地上看着太子爷那狼狈模样大笑得东倒西歪。
没一会儿,额林珠也跑过去和太子爷、旺财一起玩闹,在林子里笑着跳着闹着。后来太子将额林珠驮在肩头上狂奔,旺财追得更加起劲了,汪汪叫唤个不停。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程婉蕴笑着,望着,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一日她再也难以忘怀了,或许到了白发苍苍之时,她也会在蓦然回首之时,想起今日,想起这满树柿子,与林中荡漾的笑声。
柿子
烟波致爽斋, 是康熙亲自提的字。
这地方外头瞧着不起眼,殿内陈设却琳琅满目,梁九功躬身穿过了正堂, 推开外间步步锦隔扇门, 从嵌以佛龛的隔断绕过,掀开了西暖阁的门帘子,他抬头瞅了眼门楣上悬着的匾额, 上头也是康熙亲笔“抑斋”二字。
一路上屋子里里外外站了数十个太监,全都垂手侯立,没一点声响。
西暖阁里只有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楠木落地罩内, 康熙穿着家常的青绿江绸丝棉袍坐在南炕上,就着紫檀炕案闲坐看书。
梁九功将手中杏黄绸封的折本高高举过头顶,跪下回话:“皇上,方才太子妃娘娘来了,您还在歇晌,她托奴才呈递明儿丽正门校场大宴的膳单子, 说是改了两道菜,要请您的示下。”
“哦?”康熙将书搁下, 从梁九功手里拿过那膳单翻阅, 只见上头添了热菜“姜母鸭”一道、小点“冰皮月饼”, 康熙不禁怪道,“这中秋都过了,缘何要进月饼来?”
“这奴才也不知。”梁九功讪笑道。
“传太子妃过来觐见。”康熙说着站起了身, 穿上靴子, 走到外头明间宝座上端坐, 预备接见太子妃。
没一会儿,身穿石青色太子妃冠服的太子妃跟着引路的太监从外头笑着进来了。
“皇阿玛莫怪, 虽是过了中秋,明儿也算满蒙八旗团圆的日子,儿媳刚进门,不闹出点新奇动静来怎么成呢?儿媳这是想请大伙儿尝尝鲜呢!”
太子妃笑容爽利,走到康熙跟前,先福身给康熙行了礼,这才呈上来一碟冰皮月饼,只见那碟子里摆着数个精致点心,有的洁白如玉,有的粉面桃花,有的青翠欲滴,“儿媳今儿就拿这‘冰皮月饼’宴请各皇子福晋,反响极好,福晋们都说吃得香!您也尝尝!”
“梁九功,给太子妃赐座,上茶。”康熙慈和地看着太子妃行礼,拿手指了指梁九功殷勤着亲自拿上来的绣墩,“这是忙了一整日?朕听说你办了个很像样的席面请你那几个弟妹,可是刚散?不过改两道菜罢了,实在不必这样来回侯着,哦……太子怎么没陪你过来?”
“太子爷带大格格、大阿哥、二阿哥出门摘柿子去了!这也幸亏太子爷来为媳妇解了围——有件事儿媳正想跟您请罪呢!这是好心办了坏事了——”太子妃简略地将席上生的那些事说了出来,叹道,“本想跟几个婶婶、弟妹好生叙话,也叫我认认人,却因几个孩子争个小玩意儿的缘故,大伙都没了心思,草草散了……”
“老大家的!教出来的全是混帐!”康熙听到这里,重重一拍炕桌,将上头装在青玉笔筒里的几隻湖笔都震到地上去了,西暖阁内外伺候的太监也各个都跪下了。
“皇阿玛可别生气,您要是这样生气,以后儿媳可不敢跟您说这些体己话了。”皇帝震怒,太子妃竟眉头都不动一下,笑着站了起来,替康熙将笔拾起,亲昵地道,“您快消消气,儿媳再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您尝尝这冰皮月饼吧,若是不好吃,您再骂我!”
太子妃与康熙说话很是自在,康熙就喜欢她这样子,既大方又朗秀,气度在身却又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惠,以前石文柄还在杭州的时候,太子妃也是他自小托李家、曹家在杭州看顾过一阵的,算是自小看着长大,因此看在太子妃的面上,他把怒气暂且压了下去,也笑道:“什么值钱东西,也值得你一而再地求朕吃。”
康熙起了兴致,捻起一个瞧了瞧:“果然是没见过,瞧着倒精致。”
说着,递入口中品了品,讚道:“甜口的?倒是不腻,这是谁的巧思?该赏!”
太子妃早捧起了漱口的茶,恭谨地递到康熙手边,闻言不禁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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