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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外头还让匠人绘上了咪咪的工笔画,有在花草丛中扑蝴蝶的、有蜷起身子打盹的、有戴着虎头帽蹲坐的、还有趴在杯沿甩尾巴的,为了画得逼真,咪咪还去造办处出差了两天,因此画得活灵活现。
造办处一送来,程婉蕴便爱不释手,选择困难症甚至不知道该先用哪个,然后就被太子爷动作熟练地顺走一大一小,得了,她也就不用选择了。
这回出来,程婉蕴隻带了小的那个,里头装着她平日里常喝的养生茶——玫瑰桂圆红枣茶。这保温杯在马车上尤其好用,随时都能喝上热热的茶水,也不用经常添炭烧火了。
这杯子对比正常喝茶的茶碗,大的出奇,样子又新奇,自然吸引人目光。
程婉蕴又拿出两个小杯子,从保温杯里头给她们倒热茶:“这是我日常喝的花茶,玫瑰花是自个晒的,刚入口有一点点涩,但喝了口齿生香哦!”
她们就这么围在一块儿坐着,喝了茶,刘格格又耐不住忙将首饰盒子打开,给程婉蕴试戴她做的缠花簪子,她们就像后世小朋友在扮娃娃家一般,这个簪子要搭配这种髮型才好看,那个簪子要搭配那个宫花,轮流梳头打扮,玩了一通下来,连宋格格也放松了许多。
刘格格的手巧,梳头也很厉害,她还懂很多绾发的手法,反手握住头髮,用簪子绕几下、扭几下,就能绾出一个漂亮的圆髻,而且稳稳当当也不会掉。
程婉蕴眼睛看会了,手没会,每次都失败。
宋格格也是,她们俩最后弄得披头散发,把刘格格笑得东倒西歪:“你们怎么回事,这手怎么跟别人的似的,一点也不听话呀。”
倒腾完头髮,刘格格又拿出彩线和她们比赛编络子,这下程婉蕴可就精神了,她打络子手艺不错的呀!结果居然是闷不做声的宋格格把她们都比了下去,程婉蕴一个都没弄完,宋格格已经打完同心缕,接着又很快打好祥云、团锦结,虽都是常见的花样,但经了她的手就显得格外别致,而且结结实实,不松散不变形。
见程婉蕴凑过来看手法,宋格格脸立马就红了,本来灵活的手指也僵住了,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停了手:“程格格,你能不能别看着我……我……我……”
她会紧张。
忘了她是社恐了,程婉蕴缩回去:“好的好的。”
刘格格编了两个也不编了,最后她们两个坐得远远的,吃着刘格格带来的樱桃陷点心,含笑看着宋格格低头分外专注地打络子。
“你说她什么时候会发现?”刘格格捂着嘴凑到程婉蕴耳边笑。
程婉蕴也忍了忍才没笑出来,宋格格真的太可爱了,她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沉浸式的,只要没人关注她,她就跟个永动机一样一直做一直做。
她们都吃完一盒点心了,宋格格才因为线都用完了茫然抬头。
手边堆满了打好的络子,各式各样,竟没有重样的。
刘格格也服气了:“你怎么能记得住这么多花样呀?太厉害了!”
宋格格似乎不太习惯被人夸讚,不知道怎么回应,脸红扑扑地低下头。
后来三人又一块儿下了棋,一起吃了晚膳,还一起窝在马车里睡了会觉,等车马到了鞍子岭行宫前,三个人都睡得脸红红,宋格格脸颊上还有印子,一脸懵懵然。
要下车了,刘格格和宋格格才依依不舍地和她告别。
程婉蕴也很不舍,她进宫头一回交了朋友,自然恨不得多多腻在一块儿。
太子爷虽然好,但男人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姐妹呐。
在毓庆宫里,她和唐格格在旁人面前也算要好了,但她自个清楚,她打心眼里没办法把唐格格和李侧福晋当朋友,最多就是同事,唐格格是表面关系还可以的那种同事,李侧福晋就是连面子情都够呛的那种了。
而刘格格、宋格格来找她玩,不用想,自然是太子爷和她们各自的爷们都同意的,是没有利益纠葛、身份平等又可以放心来往的人。
刘格格拉着她的手,念叨了几句过两天一定再来寻她玩才松手,宋格格没多说话,但也走上前来拉了拉她的手。
然后程婉蕴眼前忽然一暗,就见刘格格那个仿佛“大清布库女子冠军”的宫女正把刘格格带来的各种棋牌玩意装进包袱里,左右手各拎一个,还能纵身一跃跳下马车,稳当落地。
“你这个宫女……”程婉蕴悄悄竖起大拇指,“有点厉害。”
刘格格就窃笑:“你说虎姐?她生得丑没人要,在内务府里干了七八年挑水的活,干得力大无穷,后来我进了五爷那儿,内务府的人带了一批人来给我挑,我就选了她。我挑人只要能干的,不要漂亮的,你知道吧?”
虎姐,这名字取得十分贴切。
几人各自回家安顿。
后来每次要启程去下一个行宫的路上,刘格格和宋格格几乎都会过来陪她,有了朋友,旅途中的时间过得就快多了,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不知不觉就到了热河。
一到热河行宫,太子爷就被“黏儿精”康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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