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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竹一阵背寒。
他强忍着想要立马离开的衝动,重又挂上虚假的笑意。“云宽说的话,我当然都记得,只是这段时间有点忙,暂时抽不出身罢了。”
闻言,魏云宽仍旧是捻着他的发梢,似是不以为意。
他没开口,纪眠竹自然也不可能再出声讲话,于是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对方坐得挺近,陌生又危险的气息一层一层渗透过来,令纪眠竹浑身不自在,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一般。就在纪眠竹呼吸逐渐加速,快要耐不住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抓起。纪眠竹一愣,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只见令人摸不清想法的魏云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黑色手环,此时正低着头专注地往他手腕上套,一边套还一边慢悠悠地说着:“来找你的时候,你公司楼下正好有人在做什么社会小调查,赠品就是这个驱蚊手环。反正我闲的没事,就顺道做了一下,现在罚你戴上这个。”
“乖乖戴上,我就不追究了。”
他声音不重,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纪眠竹一僵,也放弃了挣扎了心思,任由对方给自己戴上这什么手环。
魏云宽给他戴上之后,没有立刻放开他的手腕,反而是拉到眼前,就着阳光半眯着眼睛欣赏了起来。良久,久到纪眠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盯出花儿来了,面前的魏云宽才慢悠悠出声:
“你皮肤白,这黑色的环还挺衬你。”
何止是衬,大概是有气质加成在吧,原本劣质的手环被纪眠竹一戴,也像是什么高奢饰品那样好看。尤其是那块微微突起的腕骨,如玉一般,恰到好处的美感。
魏云宽不禁出了神。
但纪眠竹却是陡然怔住。
对方的话语在他脑子里过了一圈,转瞬间与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重迭起来,连带着也勾起了那个羞耻至极的梦。回想起自己手腕被深色领带绑住拉起的纪眠竹,顿时像是被踩住尾巴炸毛的猫一般一跃而起,连近在咫尺的神经病魏云宽也不怕了,凤眸羞耻地睁大。
他磕磕巴巴道:“怎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好看!”
沉思中的魏云宽被纪眠竹的声音打断,目光重又落在了他身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魏云宽并未对好友突然的跃起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好心情地跟着站起来,勾着纪眠竹的肩膀往外走。
“既然你都站起来了,那我们就出去喝酒。就去迷迭好了,权当是你补给我的。”
纪眠竹被勾得脚下一个踉跄。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像有点变了,阿竹。
魏云宽要去迷迭的话说的突然, 纪眠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勾上了脖子往外走,走的磕磕绊绊差点绊倒。
但对方的动作以及话语无形中都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联想及他的神经病名号,纪眠竹拒绝的心思顷刻间打消了,转而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直到一隻脚迈出了会客室的门,被魏云宽勾住肩膀走得磕磕绊绊的纪眠竹脚下才勉强恢復平稳,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他被黑色驱蚊手环勾起的满腔羞耻也被魏云宽这个突然的揽肩动作击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尚且泛着热意的面颊也像是被用冰凉矿泉水敷过。
纪眠竹冷静下来。
望着会客室外面平坦开阔的通道,以及身旁魏云宽弯着唇的侧脸,纪眠竹不由得沉思起来,先前过来时的担忧也再度在他心里冒出,不过这次, 还带了点疑惑。纪眠竹垂了目光。
这魏云宽, 不是过来找江敛的吗?怎么现在一反常态要拉着他去喝酒?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神经病的心思如何能用常理揣摩?对方是否目的在江敛,这点暂且不知, 对方究竟想要怎样也还有待观察,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喝着喝着酒,对方的野心也就露出来了也说不定。
纪眠竹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想到这些, 他腾出一隻手避开魏云宽给自家秘书发了条信息,告知宋岩现在自己去哪, 顺便还让宋岩好好看着江敛, 有事记得告诉自己。
这样一来, 既掌握了江敛的动向, 而且万一自己惹恼了魏云宽出了什么事, 宋秘书又能及时赶过来营救自己, 简直一石二鸟。
纪眠竹觉得自己真是个聪明人。
他不禁翘了翘唇角。
两人肩并着肩往外走, 距离不过一掌,纪眠竹有什么小动作魏云宽自然是能注意到。见好友连走路都不忘发信息,魏云宽不禁挑了挑眉,语气莫名:“阿竹就这么忙,连要和我去喝酒都不忘处理事情?”
纪眠竹闻言一激灵,连忙把手机收起来,再不敢分心。他迎着魏云宽的打量目光含糊过去:“怪我,和云宽在一起时不该这样,我们走吧。”
很稀松平常假情假意的一句话,魏云宽却被顺毛顺的很开心,见状他也没再寻根究底,按下电梯按钮便进去了。
危机解除,纪眠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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