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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后一个母系神祇 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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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地将白昼推向一边。

利刃没入血肉,是钝的。

刀剑被身体内部的骨头阻挡无法更进一步。

侍卫匆匆赶到,将皇帝、皇后以及行刺的凶手围在中间。

皇帝方才已经迅速地躲到角落,等到侍卫拔出佩剑,压着行刺凶手跪下,他才挪着虚软的腿走到正中,愤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妫海塘?”

宫女方才不肯跪,是被人硬生生地压下去的,她的骨头在那一瞬间发出脆响,仿佛有人硬生生地扯开了她骨头四周的肌肉。

但她一声不吭,她的眼睛因为仇恨而充满生命力,即使贵为天子的妫海城也不由得心头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昏君!你滥杀无辜,怎配为一国之君,我今日不能杀你,来日下了阴曹地府也要将这笔账向你讨回!”

说罢,那宫女竟然以脖颈撞刀,便见汩汩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好似一个人全身的鲜血刹那间就流尽了。

宫女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只是她仍然死死瞪着妫海城,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反了!都反了!”妫海城气急败坏地说道:“孤要将此女挫骨扬灰,她一定是妫海塘穿插在孤身边的探子……她的家人现在何处?还不抓过来严加审问?”

白昼看着他近似癫狂的模样,不赞同地皱眉,人间的帝王怎会是这个模样?

作为一个公平公正的神明,祂并非觉得男子不适合当领导者,只是就她目前看来,祂所见到的男性统治者残忍自私,只知道享受权利,却从未考虑过肩上担负的责任。

白昼刚想开口,手臂却突然被人抓住,祂回头,见到尉迟嫣婉轻轻地他摇头,眼神中充满哀求,似是请求祂不要干涉此事。

“阿姊,我受伤了。”尉迟嫣婉可怜巴巴地看祂:“刚才她扑过来,把我吓了一跳,阿姊你瞧,我的手都流血了……”

尉迟嫣婉摊开手,手心正中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刚一松手,手心的血就不受控制地滴落到了地上。

“阿姊,我头好晕啊,我想回去……”尉迟嫣婉面色苍白,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起来。

白昼迟疑,人类和神明不一样,他们会流血会死亡,白昼只记得印象中人类这种生物十分脆弱。

白昼很快做了决定。

……

回宫后,太医在几次传召之后才匆匆赶来,说是陛下把太医院的人都叫走了,如今才余了一个出来。

白昼不悦道:“陛下今日又没有受到损伤。”

太医一提着药箱,一路气喘吁吁地赶来,不住地抹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虽然没有受到身体上的损害,却受到了十足的惊吓,也需好好调养,以免伤神,留下祸根。”

老太医是个聪明人,作为奴才,他又不能说皇帝是过于疑神疑鬼,皇帝自己说自己有问题,他们太医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看给他开药。

只是等太医看了尉迟嫣婉的伤口后,才大吃一惊:“皇后娘娘怎么伤得这样重?”

比起方才在寝宫狂躁不安的皇帝,皇后的反应也未免太镇定了。

尉迟嫣婉手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她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凝固的血液,理直气壮地说道:“那贼人不知从哪儿突然拔了一把刀出来,我作为皇后,作为陛下的妻子,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受伤,于是……”

太医极为感动地道:“臣明白了,娘娘为了陛下的安危不顾自己的安危,实在是感天动地!”

当时场面混乱,白昼又和皇帝站在一处,在场所有人都以为皇后是为了陛下冒险,恐怕只有尉迟嫣婉自己才说得清她在那一刻为何那样胆大。

只不过刀都挡了,尉迟嫣婉总要为自己谋一些好处,于是她眼都不眨一下地扯了谎。她是单纯的少女,亦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贵族小姐。

鉴于皇后之前那些对皇帝的痴心作为,就连皇后的侍女都没有怀疑,在太医走后,春深心疼地捧着主子的手:“娘娘,这么深的伤口,是要留疤的呀!”

这处没有他人,春生道:“您金尊玉体,何必要替陛下挡刀?”她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白昼,小声嘟囔道:“反正陛下也不把你放心里,之后还要有两位皇后……”

尉迟嫣婉的脸色说变就变:“出去!”她毫不客气地斥责贴身宫女:“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这样的话!”

春生既委屈又不解,退下去之前忍不住大着胆子往白昼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自家主子满面笑容得与祂谈话,和方才又像是变了两个人一般。

这巫马姳是不是会什么巫术?春生心道,皇帝为祂丢魂落魄,自家小姐不但不吃醋,反而对祂比对皇帝还要亲近。

她自幼跟着小姐,可从来没见过小姐对谁这么百依百顺过。

春生离开后,尉迟嫣婉有些紧张地抓住白昼的手:“阿姊,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个侍女太多舌,明日我就将她换掉!”

“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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