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确知的立场(1)（2 / 14）

？」

「作为交换。」

「你的故事也是能交换的条件吗？」

「是的。」

我摇头，忽然之间再无话可说。

什麽样的人会将自己的私隐当作交换的筹码呢？如是盘算，有几分真心？

周五早自习，俞玦有气无力地趴在座位上，像是身t抱恙。安静的课间不便传话喧哗，我恰好对上聂襄芸转过头来寻我那关切目光，我示意她瞧桌下，拿出手机打字传讯：怎麽了？

她回得很快：那个笨蛋出门前就发低烧了，到学校後我拉着他到保健室量t温，384度，保健室老师都劝他请假回家，但他就是不听劝！

愿雨：那怎麽办？在学校病着也不是办法。

iris：你也来劝劝他吧，说不定多一个人说，他反而会听进去……

愿雨：你了解他，有什麽方法b较容易让他听话吗？

iris：可能……激将法吧。

iris：可是要用什麽激他？他生病了，恹恹的，不ai听人说话。

半晌思索，我敲了几个字传送。

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有个想法可以实践一下，用得好，俞玦乖乖回家休息；不成功，也不过是我们在学校多看着他点。

「俞玦。」我唤他，「你不舒服吗？」

非常手段自然留待到病人不听话时用，前头若好言相劝他能听得进，何必要费jg神和他较劲。

方才一下课，我与聂襄芸默契地对视一眼，迈出步子在俞玦桌前会和。我半弯着腰觑他，这人难受得额冒虚汗，向来舒展大方的面容蒙着病气，一gu子健康挺拔的秧苗被大雨打蔫去的样子，他挪了挪手臂，把埋在臂弯里的脸抬起来，「啊……还好。有点低烧，放着不管也会好。」

「放着不管只会烧成白痴，不会好的。」听听，这藉口连我排斥看医生的远方表弟都会说，一个高中生信口胡诌得像小学生一样，看来是病得不轻。

俞玦猛地望来，脸上有着费解的纳闷，想来也是了，我并不常这麽出言不逊。

「她把你找来当说客的吧。」他叹口气，没有责备一腔好心的聂襄芸，仅是朝我说：「生个病si不了的，况且这个时间去诊所看病还要排队候诊，你想，在人来人往、要排队的空间待那麽长，还不如在学校休息。」

「你的想法很好，下次别想了。不行了就回去歇着，在这里逞什麽强？」

「你——谁逞强了？」

「就是你呀，有人烧到了四舍五入有三十九度那麽严重还在学校当行走的病毒传播器，那个人不是你吗？嗯？俞玦你行不行，你看起来快气病了？」我连珠pa0般强词夺理，见俞玦逐渐铁青的脸se，得意一笑，「俞玦啊……」

「你这样我也不会回去的。」他似是妥协於面前的nv孩一个两个都想他请假回府，无奈地垮下肩头，神se淡淡。

「为什麽？床下有怪兽会吃了你不成？」我不明白俞玦为何坚持，嘈杂的班级和容易受风的环境绝不是养病良选，且我言行中只字未提让他去看医生，只是最低限度地回去睡一觉休息，这也不愿意吗？

我静默着。聂襄芸瞧我不说话，有些急了，「愿雨……」旋即又找上了病人，「你这个人！我们是为了你好！」

良久，我开口：「不然我们打个赌吧。」

俞玦问：「赌什麽？」

「就玩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三战两胜，我赢了你就回去。」

「儿戏。我不玩。」

「我知道你不玩，所以我真正要赌的是，我们来b你最喜欢的羽毛球，如果我输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内我随你使唤。」我说，「但是我要求和健康的你b，俞玦，你现在的身t状况不过关，我就算赢了你也不会有成就感。」

俞玦不笨，没有被我的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眼神犀利，口吻却漫不经心：「要我先支付你赢的代价，吃亏的可是我。」

「是吗？」我不以为然，「其实我是很通情达理的，如果你告诉我为什麽不想回去，y要和我们在这里耗着，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放过你。你要能说服我，我马上就抛弃襄芸回位置上。」

「祝愿雨！」瞧把她急的，都连名带姓喊我呢。

许是这般识趣的见风转舵取乐了俞玦，他不禁噗哧笑出来，周身气息歛得柔了好些。

俞玦有那麽些郑重地问：「你是真的想b羽毛球？」

我失笑，「真的啊，这种事还能有假？」

他没有立即应声，只端详我半天，才认可似的允下这荒谬的赌约，并且愿意先行支付我方胜利的果实。

「我打给我妈，她帮我请完假、跑完程序我就回去了。」

聂襄芸像是热心勤快的小媳妇，已经开始替俞玦收拾桌上的课本与杂物了。「早点回家休息好。」

「照顾好身t。」我倚上他课桌缘，侧首向斜下瞧，「等你彻底康复再b赛吧，日期时间你决定，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