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人才念念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那个小方块。
在这样快节奏的生活里,大家能够获取信息展示信息的唯一方法就是手中那一小块屏幕。今天吐槽上司,明天抱怨生活的残忍,后天和朋友分享遇到的趣事,情绪的高低起伏都被困在这块手掌大小的屏幕里。他们每天两点一线,热情逐渐被生活磨平,对生命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敬畏。或许他们仍旧会唏嘘一条生命的消逝,但更多的是抱着猎奇心理拍下这个他们一辈子都很难见到的‘大场面’,和朋友发着微信:我楼上居然死人了!来了好多警察,而且这人还是个主播网红。
然后很快,消息就被传播出去,媒体以及某些蹭热度的网红纷涌而至,对受害者家属造成二次伤害。
围观群众逐渐被遣散,傅晋寒放下窗帘,回头问:“报警的人呢。”
包子朝客厅外面指了指:“刚叫上来,正在楼道接受询问呢。”
“你们继续在房间里搜查。”傅晋寒扯下手套:“姜安,跟我去见见报案人。”
姜安哎了一声连忙跟过去。
包子小声腹诽:“以前老大身边都是我的。”
老李揽住包子的肩膀:“今非昔比,行了,咱俩继续干活吧。”
第一报案人叫孙鹏,30岁,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老婆叫钱秀丽,28岁,在一家幼儿园当幼师。两人平常早出晚归,生活作息规律。大概是昨晚一夜没睡好的缘故再加上今早看到这么诡异的死亡现场,孙鹏和钱秀丽眼睛底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疲乏,瞳孔里还有余惊未消的颤抖。
“昨晚几点听到音乐声的。”傅晋寒问:“这声音不算大,我刚从楼下经过的时候并没有听见,你们为什么会失眠一整晚?”
“我睡觉很浅的警官!”孙鹏抓着老婆钱秀丽的手,语气颇为激动:“而且我有睡眠障碍,一点点声音都能把我吵醒,昨晚那音乐声听起来很恐怖,我更睡不着了!你是不知道我公司离我有多远,我每天要赶公交还要换乘两班地铁再走十几分钟才能到,天不亮我就要起床,我晚上要是睡眠不好的话就会影响我工作状态,影响工作状态就会影响我的收入,我们家可就靠我这点钱来……”
姜安眉头轻蹙,傅晋寒冷声打断:“请说重点。”
孙鹏尴尬的哦了声,随即说道:“昨晚十点多我就听到楼上有动静了,一开始是呲呲声,后来就是音乐声,老渗人了,我还以为闹鬼了,问我媳妇,我媳妇说肯定又是楼上弄的!这小姑娘每天半夜都闹腾啊,搞得我们夫妻俩精神都衰弱了。”
傅晋寒:“每天半夜闹腾?”
钱秀丽说:“对!她是搞直播的,天天搞到半夜三四点,这老房子又不隔音,声稍微大点就听得一清二楚。你说长期这样我们能受得了吗。”
姜安低头思索片刻后问:“平常她都会弄出哪些动静?”
孙鹏睡眠质量不好,和钱秀丽的心大不一样,每天晚上妻子睡着时他还在因为楼上不断传来的噪音吵得睡不着觉,说话语气比钱秀丽多了些抱怨:“有时候放那种鼓声特别大的歌,有时候又是蹦来蹦去,就这墙板,一到半夜就能感觉在晃。”
傅晋寒问道:“既然这么吵你们,为什么之前没有你们的报案记录。”
钱秀丽叹了声气说:“我们每次上去找她,她都会买点水果送给我们,说是在做直播效果,以后会尽量避免。小姑娘也不容易,平常就没见她怎么出门,偶尔因为噪音上去找她几次都看到她在吃泡面,还是那种袋装的最便宜的那种。你说她自己吃泡面,还给我们买水果,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只要动静持续的不久我就劝我老公算了,昨晚的声音响了一夜,实在受不了才上去找她,谁能想她会……”
姜安仔细观察着孙鹏和钱秀丽面部表情的变化,钱秀丽提起翁静去世时的伤心不是假的,她丈夫孙鹏就显得没心没肺多了:“你就是心软,水果又给人送回去,送回去有什么用,每次还不是照样吵。”
钱秀丽:“行了人都没了,现在还说这干嘛!”
孙鹏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姜安搓了搓了手指,温声问道:“有听到过铃声吗?”
孙鹏很快就回答:“没有。”
“这么快就能确定?不需要再想想吗。”
孙鹏立即道:“绝对没有,我可以肯定,我对生意很敏感,像铃声这样具有特殊音效的声音我要是听过不可能不记得。”
钱秀丽也说:“确实没听到铃声,只有音乐声。”
昨晚起了一夜的风,如果凶手打开窗户逃跑,那红布上的响铃就会发出声音,可孙鹏和钱秀丽却声称没有听到铃声。
姜安观察过整栋屋子的情况,窗户上都封了防盗窗,只有卧室那扇没有。她抬头看向楼道上方的监控,如果逃跑路线只有一条,只能是从正门出来,或者是从卧室的窗户。
人祭05
屋内痕检的人还在仔细提取证物,姜安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又问了孙鹏和钱秀丽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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