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徐行没有过多解释。
布幔中的红烛被二人吹灭。
……
春宵过后。
徐行运转磐石心法,将体内麝龙散的毒性再次排空。
等赵芸娘面含惊怖的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泰然自若,点头道:“不错,芸娘,如你所见……我能以武道心法排出麝龙散的毒性。”
“所以我才说,陪我死的人,只有你了。”
他再一次重复了之前所说的话。
“这……”
赵芸娘贝齿打颤。
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难怪今晚的徐行与前几夜区别极大,不仅表现在言语上,也表现在行动上。身为枕边人的她,初时没觉徐行有什么异常。
此刻认真一思索,果然发现徐行的身体比先前强健了许多。
“难怪……难怪夫君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良久,赵芸娘用帕子抹着泪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芸娘不怪夫君,夫君修炼武道也是为了求生。只是希望夫君念在出狱之后,念在与芸娘共修燕好的份上,在坟前给芸娘烧些纸钱就好……”
徐行未死,她的任务就算失败。
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能耐能和韩遂对抗。
即使不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她也不甘认命。
此刻话里话外虽看似都是一副认命的姿态,但实则句句包含心机。
这番话,也是经过斟酌后,说出的。
一者,明着是对徐行示弱,让其心生恻隐之心。二者,暗示徐行,倘若没有出狱的法子,苟延残喘亦只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让她完成使命,好有个儿子替他延嗣。三者,也是试探徐行的底牌……
“芸娘,你不用试探我。”
“我自然有活下来的后手。不过,这不能对你说。”
徐行目光一闪,听明白了赵芸娘的话。
比起心黑,赵芸娘的手段差着当官的十万八千里。
“我念着夫妻恩情,不愿至你于死地。”
“只需我说你和我有了夫妻情分,对我生出了男女之情,于是……后面几次没给我下麝龙散。你说……韩大人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冷笑一声,缓缓道。
既然对赵芸娘以情难以动之,那么就只有晓之利害关系了。
“韩大人……兴许会信奴家的话。”
“但在明面上,他肯定会对我有所处置,因为太仆寺的贪污案不仅牵连韩大人一人,还事关朝堂不少的官员,韩大人定然会将我推出顶罪……”
见徐行不好忽悠,赵芸娘只能苦笑一声,承认道。
她和韩遂的地位不平等。
两平等相遇,公法即权力。
两不平等相遇,权力即公法。
韩遂才不会听她解释,比起她的性命,韩遂更在乎稳住同党之心。而杀死她,比碾死一个蚂蚱还要容易。
她……不敢去赌!
、说服芸娘
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
在徐行的短短几句话下,赵芸娘明白了。
她如今即使仍旧对韩遂忠心,也难以保存一条性命了。相反,投靠徐行,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纵然徐行是个刻薄寡恩的官僚,可母凭子贵,只要徐行今后发达了,也绝少不了她一口吃的。
“夫君。”
“背叛韩遂不难,可……今日之事如何分说?”
赵芸娘绞了一下裙摆,咬了咬唇,问道。
“你这几日若不死,韩遂必起疑心,到时候奴家……”
她盯着徐行,柔弱中带着一丝坚定。
假使徐行也是打着让她送死的想法……
她即使死,死之前,也要咬下徐行身上一块肉。
“此事我已有万全之策。”
徐行朝左边囚室扫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苏学士已偿还了他的“一饭之恩”,现今再去恳求苏学士,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他虽非君子,却也不肯做小人。
“无人看到我是否吃了你带的食物……”
“这样……我这里有一种琉璃的制造方法,你将此法呈递给韩遂。就说是我让给的,想多活一些时日。韩遂必定能看出制造出此种琉璃后的价值……”
“太仆寺缺额的三百匹战马,相较于此法一文不值。”
“借此,我们二人就可拖延一些时日。”
徐行从书案上取下一张纸,递给了赵芸娘,“此法并不繁琐,无须带纸出去,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半时辰,足够你背下这张纸的所有内容。”
副本世界是个宝。
纵然在超凡力量上,可能不如现实世界。
但副本世界里面的一些知识,放在现实世界,无一不是价值千金的存在。
其外,现实世界和副本世界的时间差,亦是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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