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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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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

可眼前人继续向她靠近,仿佛还差一点就要碰上她唇瓣而?不见半点停下的迹象时——

她怂了,偏过头拿起手边的酒盏一饮而?尽。

顾灼清晰地听见藏在怀中的小鹿活蹦乱跳,不给她留一丝缓冲的时间。

她终于承认,她根本受不住傅司简这副攻城略地的模样。

她还未平息下来,便听见身旁男人喉间逸出一声低笑。

低沉的,撩人的,带着促狭的。

顾灼觉得傅司简必定在心中笑她是个小废物。

转头瞪过去,却瞧见男人端起她刚放下的酒杯,用?好看的手转了转。

青瓷从指缝间漏出,映得那只手格外好看,让她想起茂林修竹,想起一路上他牵着她,包裹着她。

傅司简的视线从酒盏上她抿过的位置终于移到她脸上,好听撩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夭夭,你?喝的……是我的酒。”

听见这话,顾灼顿了一瞬,才僵硬地转头去找还放在桌上的另一只酒盏。

那酒盏是空的。

方才她还未给自己?倒酒。

顾灼不自觉地又吞咽了一下。

瞧见小姑娘这动静,傅司简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他还是第一次见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被?堵得理屈词穷哑口无言的样子。

实?在可爱。

傅司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肤如凝脂:“好了,快吃饭吧,不逗你?了。”

他原本也就是吓唬吓唬小姑娘,没想将她怎么样。

顾灼却只想将那张笑起来过分?好看的脸推开,不再晃她的眼。

她打掉那只还捏着她颊边软肉不老实?的手,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专心吃饭。

傅司简想,小姑娘该是不知道,那一眼似嗔似怒,却顾盼生辉,盈盈秋水,只教?他心猿意马,不敢再看。

-

日头终究还是落了下去,那仅剩的昏黄温暖的光也渐渐隐入山间。

江辞低垂着头站得笔直,暮色透过窗棂,将他缓缓淹没。

桌案后提笔不知写?些什么的男人将他叫来后便一直晾着他,屋内安静得只剩炭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江辞早已习惯这种?压抑。

他也不在意。

等那炭盆都要燃尽,屋内只剩桌案上的灯盏还有?些光亮。

落针可闻的寂静终于被?打破:“江辞,我记着你?考了童生试?”

“是,义父。”

那还是前些年江鹿泫然欲泣央求着他去考的,虽然他知道那眼泪多半是装出来的。

只是,他这种?人,这一生注定在黑暗泥泞里挣扎,考与不考又有?什么分?别。

“明日你?便动身去幽州,务必考进书院。”男人停了一瞬,声音里阴沉更甚:“你?的本事,该是不会让我失望。”

江辞听出男人话中警告之意,是在提醒他上次任务的失手。

“是,义父。”

“摄政王在幽州,钟嵘便也去了幽州。”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暗处那道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身影:“江辞,你?三年前查到的消息恐怕不太准确。”

江辞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紧,却不敢再有?半分?动作,只尽力保持着镇静,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任何起伏:“义父,三年前查我们的人确实?不是钟嵘,属下能用?性命担保。不过,钟嵘这时候来北疆必是与摄政王有?关,属下会查清他的目的。”

言多必失,他没再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屋内良久地沉默下去。

方才便僵住的脊背已经冒出冷汗,江辞不敢放松分?毫。

终于等到一句:“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着人与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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