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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亲吻beta的欲望。
于是他们的唇瓣交缠在一起,像一圈交缠数百年无法分离的古木树根。
晏邢宇情绪失控。
两人在昏暗密闭的衣橱内接吻,alpha掐着beta的脖子像是要将他掐死。曾郁感到几乎令人窒息的信息素不安地涌动着。疯狂的亲吻使他产生了晏邢宇还处于发情期的错觉,于是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alpha修长的脖子。晏邢宇的手向下钻进了曾郁的裤子,在闷热的衣橱里迫不及待地攥着他的臀肉。曾郁痛呼一声,随后alpha放开了他。晏邢宇像一头隐忍噬骨欲望的野兽般粗喘着,他的鼻子迅速地寻找到beta后颈腺体的位置。他将鼻尖贴在曾郁腺体上方,停止了动作。曾郁知道晏邢宇的喉结顶在他的喉咙边,一如他坚硬炽热的阴茎顶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滴冰凉的泪水从曾郁的侧脸滑落。
晏邢宇情绪的反复直接使曾郁备受折磨。在一番刺骨的语言挞伐后,他又不肯让曾郁离开了。总之,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僵持不下,有很强的脉搏的律动靠在他们的皮肤表面,曾郁的嗓音带着些微颤抖:“晏邢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晏邢宇是在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曾郁腰部的异样的。他想要将曾郁从衣橱里拉出来,那个时候他就看到beta的上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歪斜着。
他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导致曾郁的腰部轻微组织性挫伤。他像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般拖着曾郁的腰和大腿想要抱起他,但手臂的力道大得曾郁连连哀叫,于是他只好松开手,罕见地头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四肢僵硬。
曾郁龇牙咧嘴捂住腰:“我的腰扭了……”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他们是晏家雇佣的专业团队,知道将要诊治的是一名陌生beta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晏邢宇从头到尾几乎一言不发。医生离开前留下了大量冰袋,并嘱咐beta勤劳按摩。他们俨然已经视曾郁为晏邢宇的情人了。
晏邢宇跟着医生出去,留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曾郁躺在床上无聊地想,自己踢了晏邢宇一脚,晏邢宇又害得他扭伤腰,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有好长一段时间晏邢宇都没有回来,屋子里残留着药膏贴古怪的中药味,后来他在这样的气味里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一只巨大的水母搅动着深渊般的吸盘追着他,他似乎早就已经跑了很久很久,全身上下的骨头肌肉都几欲散架,岔气岔得差点呕吐。他跑了一会儿才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在跑动而不是游泳,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在陆地上,水母在碧蓝的天幕下仿佛哥斯拉一样透明地蠕动着。他大叫“水母水母我送你回海洋你别吃我”,水母气得张开树枝一样粗的根须疯狂地抓向他,他听到水母说“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吃嘛我今天就是旱死也要把你的肉咬烂”,太可怕了!为了拯救自己的生命,他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但是水母实在是过于强大,在醒过来之前他记得相当清楚——水母湿淋淋冰凉凉的根须终于缠上了他的腰,只差一步就可以将他吞吃入腹。
然后他就吓醒了。这时,晏邢宇正把开始融化的冰袋从曾郁腰上撕开,beta的腰部缓慢呈现出一块淡淡的红紫色。他盯着beta的腰静默了一阵,才从床头拿过一盒药膏打开。药膏贴在beta的腰侧,遮掩了突兀的红痕。曾郁出了一身冷汗,眼睛半张半闭地注视着晏邢宇垂下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晏邢宇做完这一切,才抬起墨绿色的眼眸看向曾郁,在昏黄的灯光下,alpha的鼻梁竟显得格外温柔。
曾郁下意识想要翻身,然而他只是稍微地动了一下腰,便只能以喉咙的嘶哑迎接剧烈的疼痛。
晏邢宇扶了扶他的腰,忽然回身拿来一个枕头,垫在他腰后面帮他坐起。他听见晏邢宇用低沉的语气问他:“肚子饿么?”
曾郁疲惫地靠坐在舒适的枕头上,晏邢宇还特意在床头柜面留了一杯水,曾郁发完呆以后觉得口渴,微微侧过身试图去勾那近在咫尺的玻璃杯,他的肩膀抵在枕头边缘,有什么硌在肉上。曾郁疑惑地偏头去看,发现这枕头的吊牌还没拆。
晏邢宇不会做饭,只能简单地熬一碗稀粥,甚至连蛋都不煎了,在这过程中他的手臂被热辣辣的锅边烫了一下,这导致他端着碗进卧室的动作有稍许不稳,但是曾郁没有发现。
晏邢宇不让曾郁碰碗,自己拿勺子喂给他吃,曾郁根本无法拒绝。他们像两个按部就班的机器人完成了这项“工作”,晏邢宇把碗放在床头柜,给曾郁擦嘴,后者也乖乖地任他“收拾”。不知为何,此刻闷头忙活的alpha,竟给他一种萎靡不振之感。他仿佛看见晏邢宇像一朵凋谢的花一样垂下了脊柱,即使想要重新活过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曾郁在晏邢宇拿起用过的碗准备起身时,冷不丁开口:“晏邢宇,我想回去了。”
alpha的动作顿在那里,没有回应。曾郁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继续陈述:“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们两个发生这样的关系,你不想,我也不想。虽然说我之前是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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